墙头无语

咦?

【谭赵/楼诚】今生2.0 16

#感谢大家提的宝贵意见,写同人的经验太少,有些想表达的东西表达不出来,加上这篇文实在拉得战线太长,导致中间情节有不连贯的情况,向大家致歉!以后会继续努力的#


今生  16

 

 

    谭宗明又不是琼瑶剧里的悲情女主,看见心上人跟富家小姐多说一句话,就回家抱着柱子泪水涟涟。关雎尔的事情,安迪也挂在嘴边提过那么两句。他猜也猜得出来,不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呗。

    话虽如此,还是让他醋海翻腾,心绪难宁。哼哼,我在这边痛定思痛,你可倒好,英雄救美去了!

    他连烟也抽不下,一个人在前厅瞎转悠,背着手走了百八十个来回。

    青年在旁边安慰他:“大哥,别气了诶呀。”

    谭宗明走得停不下来:“我能不气吗?你说,我能不气吗?买卖不成仁义在,他眼里还有我吗?”

    青年噗嗤一下乐了:“诶,你自己听听你都说了些啥。”

    谭宗明承认自己的确有些晕头转向,又把责任推脱给那个倒霉饭店:“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去那吃饭!这个李总监,哪个饭店不好挑,偏偏挑中那个地方!以后取消合作关系,拒绝一切经济往来!”

    “大哥,你这可怨不得人家说话堵你了,你看看你这幅无理取闹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无理取闹?”谭宗明指着自己的鼻子质问青年,“你再说一遍?”

    青年语气肯定地说道:“没错,你这模样好像疯子。”

    谭宗明站定,深呼吸一口,拒绝与王天风成为一类人。他理理发型,正正领子,慢慢地说:“我才不是疯子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,有时候疯一点也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青年笑道:“机会难得,不如趁着现在心情合适去好好疯一次,如何?”

 

 

    赵启平吹了两瓶啤酒,眼前一顿星星乱冒,看来人家说心情不好醉得快是真的。花臂吴彦祖豪情万丈地又开了一瓶,啪得一声给他放在面前:“兄弟,干!”

    干你大爷。

    要不是本少爷遇上烦心事,哪会在这碰见你们俩,膈应。

    曲筱绡已经嗅到了空气中失恋的味道,毕竟这味道如此熟悉。她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冷血无情,一脸公事公办,但是仁义二字还是挂心间的。今天小关一回家就哭诉自己把赵医生给害了,晚上又在酒吧碰见了受害者本人,也难怪她要形成自己的见解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他是个人物呢,原来也是个小肚鸡肠的,不就是跟女孩吃个饭嘛,至于就成这样了?”

    赵启平压根没仔细听她说话,自顾自晃着脑袋听肚子里苦水乱响的声音,导致曲筱绡这就以为案子破了。

    台子上的民间艺术家终于结束了冗长的自弹自唱,潇洒酷帅地走下台。灯光音乐都猛然热闹起来,震得在座各位屁股直颤。

    花臂吴彦祖乌拉拉地嗨起来了,拉着曲筱绡的胳臂就往舞池中心去。曲筱绡想也没想就把赵启平也拽住,三个人一块混进人群。

 

    谭宗明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,但是是第一次主动来这种地方。因为青年眉飞色舞地跟他讲述了各种需要发疯发泄的理由,连哄带骗地就把他给弄过来了。

    他百无聊赖地在卡座里喝一杯蓝不拉几的酒精饮料,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考虑是否该立即撤离。然后青年就在舞池中出现了,混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红男绿女当中,笔挺的中山装非常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谭宗明饶有兴致地看着,并与他时不时地进行眼神交流。青年跳着跳着就朝他走过来,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“大哥,这衣服太热了,我脱了啊。”

    谭宗明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青年露出纯白色的短袖T恤,下身也变成了牛仔裤运动鞋。他顽皮地冲着谭宗明扭了一下,又跑回舞池当中。

青年的动作虽然略显笨拙,但整个身体都充满了激情。他本来就只有三十出头,正是爱热闹的年纪,是无情的战火硬把他推进深不见底的无间道,让他不得不活成七十岁的样子。

    谭宗明的眼神迷离起来,他早就知道自己的阿诚也有这样活泼好动的一面,但是只有当这种投影真的出现的时候,他才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。他才会想起自己曾经也有愿望,能在一个宁静的地方,过这种恣意的生活。

    当焦距再次调整合适的时候,谭宗明讶异地发现,眼前出现了两个青年。都是白T、牛仔裤、运动鞋,除了发型有细微的差别,从外貌上几乎看不出不同。他揉揉眼睛,从那个发胶抹得不太多的青年身边,发现了曲筱绡。

    哦,原来这是赵启平。

    赵启平完全没有发现他,毕竟眼睛还没被闪瞎就已经不错了。他摇晃手臂,舞动全身,像个老司机一样闭着眼睛享受这种消费人生的时刻。

    谭宗明看他一眼,再看一眼旁边的青年,发现青年的舞姿开始向赵启平的样子变化。再看一眼,变得更像……直到几乎一模一样,难分彼此。

    青年猜得到他的心思,故意往赵启平的跟前凑,让他不用再来回扭动头部,就可以在一个视野中,同时看到两个人。

    两个身影越来越近,最后融合到了一处,彻底变成一个人。

    谭宗明慌乱地抓住皮制坐垫,口中呼道:“阿诚!”

    人声鼎沸的酒吧内,再也没有人应他。

 

 

    赵启平把自己快要搞虚脱了,得亏有个肌肉吴彦祖驮着,否则他可能进不了家门。曲筱绡指挥着现男友把前男友送回家,倒是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行了,就搁那床上吧。”曲筱绡刚想让吴彦祖先走,又想起个事来,“你给他把鞋脱了呀,难道要让我来?”

    吴彦祖委委屈屈地把赵医生伺候利索,蔫不拉几地出了门。

    曲筱绡坐到床边上,看着让反流液呛得直咳嗽的赵启平,一阵心疼。

    “你说,你这是何苦呢?他把你给涮了,你就别惦记他了呗!”

    赵启平呛得说不出来话,半天才冒出来一个字:“水……”

    曲筱绡这才想起来给他倒杯水,扶着脑袋给喂到嘴边上。

    赵启平顺了顺气,勉力一笑:“你回去吧,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行,你万一上厕所再摔一下呢,人民群众还指望着赵教授救死扶伤呢。”是准备赖在这的架势了。

    赵启平没力气也没心劲跟她揪扯,爱咋咋地吧。他往床上一躺,脑子里就开始往外蹦大哥的样子。

    曲筱绡把水杯扔在床头柜上,继续回来跟他说:“你还想他干嘛呀,我多好呀。”

    赵启平突然把眼睛睁开了,看着她说:“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故意的呀?我都听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是故意的,你目的达到了,赶快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曲筱绡猛翻白眼:“什么呀什么呀,你别乱扣帽子,我那还不是为了救小关么,谁知道那个姓谭的心眼那么小呀。”

    赵启平故意黑着脸:“这事我跟你没个完,你现在最好离开我的视线,我不保证自己能干出什么来。”

    这张黑脸是连日本特务都能吓退的,何况一个小曲。她再骄纵,看见这张久经沙场的脸也得惧上三四五六分。

    等曲筱绡出了门,落了锁。赵启平从床上一咕噜爬起来,用力拍拍自己的脸,终于感觉清醒了一些。

    他努力回忆刚才在酒吧里的所见所闻,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的听神经是否出了问题。有一个瞬间他听见大哥在喊自己,但是举目四望也没看见谭宗明的影子。难道这就是书上说的“幻觉”?

    赵启平晃晃脑袋,开始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太过冲动了。

 

 

    谭宗明按照原计划,给自己放假散心。他在冰天雪地的欧洲大陆上,陪着青年踩脚印玩。东一个、西一个,明明是一个人的脚印,他却高兴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青年冒着汗往雪地里一趴,气喘吁吁地说:“大哥我累了,我想歇会。”

    谭宗明劝他:“地上凉,别感冒了。”

    青年眨眨眼睛,亮闪闪地说:“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你知道我是不会生病的。

    谭宗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,在香榭丽舍大街的清冷处找到一家咖啡厅。他把大衣挂在门口的钩子上,坐到圆形的木桌前。

    一位漂亮的金发姑娘在他对面驻足:“先生,能跟你拼个座位吗?”其实还有很多空位,但是谁会轻易放过跟这样一位英俊男士交谈的机会?

    青年抬眉,从谭宗明对面的座位起身,在看不见他的姑娘面前弯腰伸手,做了一个“请”的动作。

    谭宗明也点点头:“乐意之至。”

    侍应生走过,在桌子上放下两杯咖啡。姑娘好看的眉眼立刻皱了起来:“这不是我点的。”侍应生立刻致歉:“都是这位先生点的,您的马上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太抱歉了,我不知道您不是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谭宗明挡住想要离开的姑娘:“没事,我的同伴今天不一定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姑娘直爽地问道:“请问,是你的爱人吗?”

    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问题,片刻的沉默让姑娘意识到自己在含蓄的东方人面前有些失礼了:“哦,我只是在想,像您这样的先生,应该不会是单身的。”

    谭宗明礼貌致意,嘬了一口苦涩的黑色液体。

    青年站在一旁,冲着花瓶里的玫瑰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谭宗明知道这是在提醒他的老把戏,索性没事,就笑盈盈地抬起手来,给姑娘变了个魔术。手腕翻动之间,玫瑰从无到有,又从有到无。虽然只是简单的入门款式,但胜在表演者动作流畅,声情并茂,硬生生演出了舞台的感觉。

    姑娘忍不住拍手称赞:“为什么离得这么近也看不出来?”

    这倒让谭宗明想起自己当年在香港说的一番话来。

    “有些事情就是这样,你越想看清,就离得越近,可是你离得太近了,反倒什么也看不清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话自己先是一愣,转头一看,青年躲在门口朝他笑。

    

 

    这次假期原定是一周,本来他已经把工作全部都交给了安迪。可是这才过去三天,时差还没倒明白,他就到了候机大厅,心急如焚地等待回上海的航班。

    “你想好了吗?”青年坐在他旁边,裹着羊绒大衣问他。

    “想好了。”谭宗明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感觉你还在犹豫呢?”

    谭宗明把身子往后一靠,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里,四平八稳地对着空气说:“这么小看你大哥呢?”

    青年笑得嘴都快咧没了。

    随着广播里甜美的播报声响起,登机口缓缓打开。谭宗明拿着登机牌站起来,跟随人群向前移动。

    这一回青年没有跟在他的身后,而是停在远处,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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